重量也分不出来,对吧?」
「上周查尔斯量体重的时候,大约一千五百公克。它才五个月大,兽医也认为它很健康。」
一千五百公克啊。我试着回想自己以重量为单位购买咖啡豆时的感觉。和其他随身物品一起提的时候,我曾经觉得有点重吗——这么细微的重量变化,或许根本不会察觉到。
「如果包包是空的,可能还会发现,但那个包包原本就有一定的重量……而且刚才由青山先生帮我提,我几乎没有碰到那个包包。」
「这样啊,让我提的话我当然分不出来。所以,查尔斯在我们去便利商店的时候攻击了礼物包裹里的熊罗?」
「它在应该是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察觉到动静,抬头往上一看,竟然有个礼物包裹自己动了起来……也不能怪小猫会发动攻击呢!」我也跟着她笑了起来。「一直挤在又窄又暗的包包里,可能也让它的情绪变得比较暴躁吧。艳大闹一场之后气也消了,就逃进壁橱里睡着了。」
查尔斯现在也还在睡。虽然说跟饲主很像,但我觉得像错地方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它还真安分呢!不仅整个包包在晃动时没有激烈挣扎,连叫都没叫一声。」
「可能被雨声或公车的引擎声盖过了……」
她回答得有些迟疑,似乎连自己也不太相信。
「只要它稍微动一下,我就会发现了。是突然觉得想睡吗?明明我们要离开咖啡店前它还很有精神地吃着饲料。」
「——查尔斯在吃饲料?」
我不懂咖啡师为何皱眉。
「因为是猫,当然会吃饲料吧?你没听见它咀嚼的声音吗?」
「这个嘛,我不记得了……但我只会在固定的时间给查尔斯固定的饲料。我看到它把白天的份吃完了,店里当时应该没有饲料才对。」
咖啡师苦思了一会儿,便看着查尔斯,严肃地低语道:
「说不定是我害的。」
「美星小姐害的?」
「查尔斯啃咬的东西,会不会是其中一样我经常带在身上的药呢?听说我上次昏倒的时候,那些药从叔叔丢的小包包飞出来,散落在地上。然后查尔斯把当时没捡到的药当成饲料吃下去了。」
我「啊」了一声,眼神从她身上移开。
「不过,那已经是将近一个月前的事情了吧?你们店里应该打扫得很干净,不太可能让药一直留在地上吧?」
「一定是滚到柜子下或其他地方了。结果被今天趴在地上找零钱的爷爷拨了出来。」
「哦,原来如此……开给人吃的药对猫也有效啊。」
「这我不太清楚,但我曾经听过有人开例如烦宁(diazepa)这种除了给精神病患或有癫痫症状的病人服用的药给猫当镇定剂服用,在国外,这好像也是有名的安眠药。虽然应该不是每只猫都会有同样的药效,但其中也有服用后陷入熟睡的猫。」
她的手在小猫的背上停留了一阵子,最后下定决心似地抬起头说:
「它到现在还是睡得这么熟,让我很担心。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送它去兽医院看看吧!」
「这么做或许比较好,等到出事就来不及了。我也跟你一起去吧?」
「感谢您的好意,但要是咖啡的风味流失就太可惜了,请您先品尝猴子咖啡吧。」
我完全忘了猴子咖啡。「那你怎么办?」
「确定查尔斯平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虽然觉得十分可惜,」咖啡师露出有些落寞的微笑。「但我还是期待您品尝后的感想。」
虽然觉得有点可怜,但或许比抱在手上还稳固,所以一样把查尔斯放进来我家时提的托特包里。咖啡师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用自己的衣服垫在底下,当作猫的睡镝。
「不会很难扛吗?感觉很重耶。」
「没问题,比来这里的时候轻很多。」
她这么回答后,就把刚才从托特包里拿出来正方形扁平箱子交给我。长宽约四十公分,亮黄色的包装纸上印有心暖商店的标志。
「呃,这个是什么?」
「方才我正想说出口时,被您打断了,其实我当时觉得很有趣,因为我也打算在今天送您赔礼。」
在吓了一跳后,我几乎是反射性地确认起箱子的内容物。
我送她的赔礼是因为我叫咖啡师「你这家伙」,而她则是为了替藻川先生违背道德的行为向我道歉。我们在同一天做了必须道歉的事,最后也选在同一天赔罪。不过这似乎并不全是单纯的偶然。
「我知道您没有这东西之后,就买了它,打算放在塔列兰,但毕竟距离当天已经有一段时间,所以在确定您现在还没买之后,就一直想把它送给您。」
「你是为了送我礼物才到我家?」
「我对猴子咖啡很有兴趣,也的确把它当成藉口。否则在男人家里和对方独处……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
咖啡师愈说愈小声,我一看才发现她的脸颊泛着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