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机会没了,那她不一定能遇得上南家这么好的人家了。
徐玉姗这一焦灼,尽管她面上再掩藏,但也还是泄露了一点出来。
钟驰扫了她一眼,当即就皱了皱眉:“急什么?没有一点豪门千金的样子。”
徐芸惠马上一把把徐玉姗按住了。
徐玉姗抿了抿唇,如被一盆冷水迎头浇下。
进钟家前,她满心都是对父亲的孺慕,但等真正进了钟家,她才渐渐发觉到,自己在父亲心里的位置,未必就比钟予欢高。
父亲渐渐还变得严格了起来。
这时候,徐芸惠的手机突然响了。
徐芸惠做了个口型:“南家。”
钟驰脸上没什么神色,他拿起了报纸继续往下看。
而这头徐玉姗一颗心却蹦到了嗓子眼儿,面上渐渐显露出了一点喜色。
徐芸惠很快接通了电话。
她擅长伪装,所以不论好坏,她脸上都很少能见到不高兴的神色。
徐玉姗无法从她的神色来判断结果,一时间不由更着急了,她更抬手撩了撩脖子上的项链。她今天可是又精心打扮了一番。
终于,徐芸惠挂断了电话。
“妈……”徐玉姗立刻开口。
然而徐芸惠开口说的却是:“南家说暂时不用见了。”
徐玉姗呆了呆:“什么叫不用见了?南太太对我印象不是很好吗?”
她一下子想到了南小少爷追着钟予欢跑出去的身影。
追着一个小鬼,也不追她?
徐玉姗咬了咬牙,一个不小心就把舌头给咬了,疼得她嘶了一声。
你喜欢的我也喜欢
等到钟驰离开之后,徐玉姗才敢说出口:“又是钟予欢从中作梗!”
徐芸惠冷静地道:“以前她可没有这样的本事,她背后可能是有什么人指点了。”
“能有谁指点?哦,她之前突然又和她外公家亲近起来了,会不会是她外公……又或者是朗锦之?”一说到朗锦之,徐玉姗的脸色突然就变得有点微妙起来,她说:“南小少爷这边不行了,朗锦之怎么样?”
徐芸惠理智得多,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徐玉姗:“那是丁家的外孙,钟予欢的表哥,朗家的独子。就算不论咱们和丁家结下的仇,单就是朗家也不可能看上你。”
徐玉姗听了这话有点挂不住,忍不住说:“那看得上谁?钟予欢吗?”
徐芸惠无奈地道:“事实就是这样,她出生的时候,母亲是丁家千金,父亲是商界新贵,后来表哥也成了了不起的人物。就算我被你爸爸扶正,做了钟太太,你和她也依旧不一样。她再没妈,以后也照样有大把的富二代官二代追求。”
徐玉姗低着头没说话。
她妈能忍,一忍就是十几二十年,可她忍不了。
她妈好歹做上了钟太太,她呢?
她可不甘心一辈子被一个小鬼压一头。
见徐玉姗不说话,徐芸惠以为她听进去,于是也不再多说,拍了拍她的肩说:“慢慢来。”
说完,徐芸惠就先离开了。
徐玉姗的煎熬痛苦,钟予欢可没心思去了解。
她说要给两个小少年报班,就立马去给他们报班了,在问到两人准备学什么的时候。
霍承鸣说:“散打。”
黎今远说:“击剑。”
钟予欢忍不住问:“钢琴不感兴趣吗?小提琴不感兴趣吗?”
黎今远低声问:“你喜欢吗?”
钟予欢脸上带着明显的热切,她点着头:“我喜欢呀!”
黎今远问:“你还喜欢什么?”
钟予欢没觉得这个问题哪儿不对,于是掰着手指头,一口气全数了出来:“游泳,画画,骑马,滑雪,大提琴也挺好的,我想想还有什么……”
霍承鸣没有开口,他默默地将这些记在了心里。
黎今远倒是开了口,他说:“这些我也喜欢,能都学吗?”
霍承鸣:“……”他转头瞪视了黎今远一眼,眼底掺杂上了一丝凶光。
但黎今远就跟完全没察觉到一样,还冲钟予欢露出了笑容,笑容温和柔软。
“能,但是一时间学不完,可以慢慢学,做个计划表吧。”钟予欢拉出了一张纸。
黎今远笑了笑,说:“好。”
就在他准备挪动步子,站到钟予欢的身后,看着她列计划的时候,霍承鸣的动作更快,先一步占据了最佳位置。
霍承鸣无比自然地微微俯身,伸手接过了钟予欢手里的笔:“欢欢念,我写。”
“好,那你写。”钟予欢自然地就松了手。
黎今远眼底滑过了一丝懊恼。
钟予欢全然没发现这些暗中的细节,她歪着头,手撑着脸颊,慢吞吞地开始叙述:“那你们就先学击剑和散打吧,我跟你们一块儿吧……承鸣哥哥学散打的时候,今远上补课班。承鸣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