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寒明显的被噎了下,他咬牙低语:“你若是胡来,本王……”
“不会胡来,你见我什么时候做没把握的事了。”
韩若青将被他拽着的胳膊抽了回来,缓缓的走到裕王妃尸体身边,她蹲下,手指在鼻翼和脉搏上都探了探,又在脖子上摸了下,确实没气息没脉搏,死翘翘了。
荣亲王死死的盯着韩若青:“人都已经死了,你还不承认,非要……”
“你不觉得奇怪吗?”韩若青没回头,但声音很是坚定,“裕王妃既然是在寒王府溺水而亡,但她身边的丫头或者寒王府的侍卫都没有发现,也没有任何的通报,倒是有人舍近求远的去外头通知了荣亲王您,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愣了愣。
韩若青又开了口:“我猜这个人就是知道荣亲王十分疼爱裕王妃,若是这事被荣亲王知道了,定然不能善了,人在寒王府没的,寒王脱不了关系,人是裕王的妻子,裕王也脱不了干系,这可是一箭双雕的事,不是吗?”
闻言,厉墨寒两道剑眉蹙紧,厉贺玄也是怔了怔。
荣亲王大怒:“我不管这么多,楚玉死的如此凄惨,若是找不到凶手,我就……”
“等等。”韩若青抬了头,“裕王妃不是跌落水里溺死的,而是被人按着头按进水里淹死的,她后颈就有扼出来的瘀痕,手指甲还有挣扎抓伤了凶手留下的痕迹。”
荣亲王立即奔了上前查看,韩若青起身站在另一侧:“若是荣亲王不信我,大可以去应天府报案,将仵作请来验尸,不过怕是这样会太过折腾裕王妃罢了。”
“谁!谁这么狠心!”荣亲王怒视韩若青,“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与楚玉吵了几句,你就踹她进水里,这还不解气,就……”
“你这脑补能力也太强了。”韩若青翻了翻白眼,“我知道你丧女之痛很难受,但是你不能因此就怀疑我是凶手,却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荣亲王,难道你想让裕王妃死不瞑目吗?”
荣亲王浑身一颤摇晃了下,厉墨寒挥了挥手,有下人上前扶住他。
厉墨寒看了韩若青一眼,这才朝荣亲王开口:“荣亲王,到底是谁赶过去给你报信儿的,人在何处?”
荣亲王深呼吸一口气,摇摇头:“我当时在府中练剑,有小厮进来报信说有人用弹弓射了一张纸条进来,里头就写着楚玉溺毙寒王府荷花池,速来。纸条在这里。”
展开纸条,上方是几个写的歪歪扭扭的字。
韩若青一看就挑了挑眉:“这人定然是裕王府的熟人,用的是左手写字,故意将字写的如此歪歪扭扭,希望辨认不出字迹。裕王妃的那些个下人在哪里,还有裕王侧妃又在何处?”
话音才落,青梅已经揉着眼睛从另一侧带着人走了过来,她像是才发现裕王妃死了一样,猛的顿了顿,然后冲了过去:“王妃姐姐!王妃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
厉贺玄轻轻的扶起她:“银月,不知道是谁对楚玉下了如此毒手,实在是……”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去哪里了?”
韩若青打量着青梅。
青梅抽噎了两下,低着头缩在厉贺玄的怀里低低的开口:“妾身在与寒王妃谈完话之后便去了偏厅休息,王妃姐姐身边的下人也都在。”
“为何裕王妃身边的人会在你那里?”
韩若青总觉得青梅有哪里不对劲,她不是说青梅是凶手,只是总有种直觉告诉她,青梅似乎知道点什么内情。
青梅下意识的看了厉贺玄一眼,犹豫了片刻才抬头:“寒王妃,不是你说的让裕王妃单独一个人去找你么,所以裕王妃这才没有带人,也不许我跟着,这才单独去找你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应该只有你才知道吧?”
卧槽!
这是光明正大的诬陷啊。
荣亲王一听就炸了:“还说不是你!来人!”
一众侍卫拔刀上前。
韩若青冷笑,眼中阴鹜很盛,声音毫无畏惧:“怎么了,荣亲王今天来的目的不是给裕王妃找凶手讨公道的,而是专程来至我于死地的,对吗,不然为何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处处针对我?”
猛的,韩若青看向青梅:“你说是我叫的裕王妃单独一个人去找我?你确定吗?能为你自己说的话负责吗?”
韩若青的眼神十分锐利,如锐芒刺的青梅浑身发冷。
厉贺玄立即上前将青梅拉到身后:“寒王妃!你胆敢犯下如此的罪行就该想得到后果,楚玉脾气虽然差了些,但是你也不该就这么狠心伤她性命!如今我也不能帮你了!三哥,此事若是不能还楚玉一个公道,怕是要到父皇面前说清楚了!”
“老七,你这是要与寒王府公开对着干了?”
厉墨寒声音清冷,有着隐隐的不屑,“你这侧妃与你的正妃向来不合,本王与你在书房谈事的时候,便有暗卫来报你的正妃差点弄死你的侧妃,幸而是本王的寒王妃出面才免了灾难,我家王妃不是愿意生事之人,反倒是你家的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