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也是刚刚拿下世界级艺术大奖的年轻亚裔画家。
凌菱并未发觉对面人的异常,自顾自地继续道:“我有一个朋友在苏富比工作,听说去年秋拍还在伦敦见到了霍董,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晁妍去捧场的,但我猜多半是真的吧。除了晁妍之外,就没听说过霍董有什么绯闻了。”
饶念面色如常把坏了的吸管拿出来,重新从一旁抽了一根新的,又拿出纸巾将脏了的桌面擦拭干净。
她忽然想起,那次在霍聿深车上,她试探的那一句,男人并没有回答。
刚刚还醇香四溢的奶茶莫名泛起些苦涩的味道,连面前的蛋挞看起来也变得索然无味。
凌菱怂了怂肩,总结了一套人间清醒的发言:“不过像他们这种豪门世家,哪有什么结婚自由,恐怕小时候就已经定好了以后的结婚人选,最看重门当户对。”
“不过我们这种普通人也就是肖想一下罢了。我也就花痴这么一会儿,很快就会清醒了,谁要去给他们这些港圈大佬做情人啊。”
说到最后一句,凌菱的语气掺杂上一丝嫌恶。
她们这行和富人打交道太多,见惯了那些奢靡生活背后的肮脏不堪,有些骨气的人便不愿意涉足。
恰巧这时,店铺有新的客人推门进来,风铃声清脆响起,打断她的思绪。
饶念弯了弯唇,藏起眼底的黯然,轻声附和她的话。
“你说得对。”
她也该清醒过来才对。
作者有话说:
念念的评价:年龄有点大了长得一般。
这话别在霍董面前说,因为会很危险 :)
科普一下拍卖行业小知识:重器指的是拍卖会上比较有分量的拍品,也就是金钱价值或者收藏价值比较高的。拍卖会基本会需要一件重器来镇场,通常拍卖图录封面上的拍品也是一场拍卖会中最吸引人的。
久等啦大家,今天6k字,勉强算是把昨天欠债补回来了~
“不必摘,很衬你。”
下午五点,港城半岛酒店。
房间里,饶念基本已经画好了妆,宴会是6点开始,凌菱约好了提前来酒店找她,两人再一起前往宴会所在的酒店。
门铃突然响起,饶念停下手里的动作,以为是凌菱来了,起身过去开门。
酒店侍者微笑着询问:“你好,请问是饶念小姐吗?”
饶念不明所以地点头:“我是。”
侍者把手中的东西递过去:“这是一位先生让我们送上来转交给您的。”
她狐疑着接过:“给我的?”
饶念看见那个贵重的红木盒子,总觉得有些眼熟。
“是的。”
侍者礼貌一笑,还未等饶念反应过来,便已经合上门离开。
她迟疑着打开,看清里面的东西,她骤然一怔。
黑丝绒布上,一枚晶莹剔透的无烧鸽子血钻戒正静静躺在里面。
是那枚她亲手拍卖出去的血钻。
钻戒应该是经过重新设计,在周围装饰上了一圈钻石点缀,现在戒指的价值远比拍卖时还要高。
可怎么会送到她这里?
饶念握着盒子的指尖收紧,并不认为这会是蒋家泽送的。
可除了他,好像没人有理由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还有一个人
霍聿深。
就在饶念怔然时,凌菱一进门,就被她手里的戒指吸引了视线,惊喜道:“你未婚夫送的?”
她瞬间认出来这时饶念那次拍卖会拍出一个多亿港币的无烧鸽子血,瞳孔都缩了缩。
“我去,你未婚夫出手够阔绰啊。搞了半天是他拍的。”
饶念噎了一下,刚想解释这不是蒋家泽送的,话未出口便顿住了。
她现在否认是蒋家泽送的,万一凌菱追问下去,她总不能回答,这戒指或许是霍聿深送的。
毕竟在外人眼里,她和霍聿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把这个戴上吧,晚上宴会,不戴枚戒指,到时候万一要被人缠上了,你还怎么找客户聊。”
美貌从来都是稀缺资源,就像是上好的藏品玉器,只是摆在那里,就会引来无数觊觎,尤其是宴会这种场合。
有时候和蒋家泽的婚约也算是挡箭牌,饶念见的富人多了,也遇到数不胜数的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饶念欲言又止:“可是”
凌菱还在怂恿她:“戴一晚上又无所谓,快戴上吧,这么漂亮的戒指,又是给你的,干嘛不戴?”
没有女人可以抵抗昂贵又华丽的珠宝,她也不能免俗。
面前的黑丝绒盒子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她打开,戴上那枚其实不应该属于她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