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分毫,也不能把她打败。
饶念满身狼狈,清丽的面容依然挂着笑。
她字字清晰地道:“夏小姐可能不了解我,我不喜欢念旧,不管是什么关系,一旦结束之后,我就不会回头。所以你的那些担心根本毫无意义。”
“而且,一千万,太少了。”
夏毓的脸色顿时更难看。
然而说完这句,饶念挺直了背脊,抬脚踩过那张落在地毯上的支票,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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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家酒店似是举办了一场酒会,此刻酒店门口的车辆来来往往。
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细雨如丝,透明的旋转门缓缓转动着,外面下着雨,不少人也因此伫足门口。
饶念出来时一身狼狈,周围有人注意到她,低声窃窃私语了几句,大概是把她当成了试图进入名流聚集的场合傍大款的存在,也有人是为了看热闹。
裙子被洒上了红酒,里面内衣的纹路也隐约露了出来,饶念只能用包徒劳地挡着。
她咬紧了唇,倔强地挡着自己的狼狈,另一只手想拿出手机叫车。
这时,酒店的一名安保朝她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件质感极好的西装外套。
“小姐,这是那辆车上的先生给您的。”
饶念动作一顿,看着那件西装,像是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顺着某个方向望去,在细密的雨幕里,透过闪烁的车灯,看清了那个熟悉的车牌。
脑中空白刹那。
是霍聿深,他回来了。
那晚的电话挂断之后,他就没有再给她打过。
现在他回来了,而那晚的all-就是他先迈出的第一步。
至于她是否要做一样的决定,选择权在她手中。
如果她现在不过去,以男人的身份和教养,以后也必然不会再纠缠不清。
所有的暧昧不清就此画上句点。
要吗?
饶念裹上了那件西装,站在原地踌躇不前,不断在心底反问自己。
明明他比里面那些人还要有权有势,可他为什么从始至终不用那种方式来逼迫她,羞辱她。
如果他也像里面那些人一样,她也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西装面料被她攥出几道褶皱来,心口的跳动越来越剧烈。
等回过神来时,饶念的脚步已经不自觉地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门口的侍者想要为她撑一把伞,可等拿着伞回来时,她已经不管不顾地跑进了雨幕里。
像是飞蛾扑火,眼前只有那一处光明,迫使着她无法再多加思考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雨水将她浇得全身湿透,冷得饶念牙齿打颤,瑟瑟发抖,比刚才出来时还要狼狈百倍。
车内暖气充足,雨后潮湿的昏沉掺杂着梵香,浅淡的烟草味便足以让人溺毙。
衣料被雨淋湿后几乎透明,若隐若现地露出女人纤细有致的曲线。
霍聿深眸光微深,移开视线,抬手把前后排的隔板升上去,后座即刻被形成一个独立密闭的空间。
饶念湿漉漉的裙摆染脏昂贵的车座,发尾垂肩,温顺至极,低头露出的一截细颈纤白脆弱,仿佛轻易就能折断。
她看着被雨水沾湿的皮座,红唇张了张,想说什么,嗓子却干涩得厉害,迟迟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只冒出一句:“把霍先生的车弄脏了。”
上次见面时还在僵持不下,几天时间,她就又主动上了他的车。
究竟该说他算无遗策,还是世事难料。
车内昏暗的光影笼罩在男人的脸侧,饶念听见他漫不经心地反问:“想赔?”
她抿抿唇:“赔不起。”
她倒诚实。
男人唇角轻勾,看见她浑身湿透,体贴地把后排的温度调高。
饶念的身体逐渐温暖起来,意识越来越清晰。
上他的车太冲动,也太冒险了。
这意味着她前几天的所有对自己的劝诫都失了效,理智落了下风。
可能是因为刚刚在谢霄那里受了刺激,让她现在的任何行为都变得不可理喻起来。
饶念忽而出声问:“霍先生有钱吗?八千万。”
她的问题明显毫无意义,但霍聿深仍然侧过眸,盯着她的眼睛,目光幽暗难辨。
“有。”